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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29, 2007

從倪柝聲罪證考證到批判促成倪柝聲復出的宗教理論 - 一些對華人教會為禍至深的教導

根據梁家麟博士在書裡面描述﹐”生命樹“的理論是促成倪復出最大威力的理論﹐而且也是眾多攻擊梁家麟博士的倪派支持者使用的伎倆。

例如梁博士憶述他和倪柝聲侄子倪天佑的對話﹐倪天佑完全不討論歷史研究﹑證據真偽﹐而說﹕歷史的研究在上帝的國裡面全無用處﹐我們所追求的是生命而非知識。

這說話的論調是否非常耳熟能詳呢﹖大家對一些基督徒辯論的時候﹐到他們在認知﹑知識層面開始詞窮理屈﹐無法為他們的錯誤資料﹑歪理自圓其說的時候﹐就一定拋出類似上面紅字的部份﹐去逃避他們在知識﹑道德的錯誤。

在李常受的”生命樹“道理﹐他宣稱”善惡知識樹“帶來死亡﹐”善惡知識樹“裡面有善惡知識﹐都是和生命對立的東西。這種理論的含義是﹐基督徒的生命無關乎道德﹑理性。追求道德的信徒不會有生命﹑追求知識的也不會有生命﹐上帝是與道德/知識對立﹐進而是人的良知也是與上帝的生命對立。

李就進而說﹕。「神的救恩是要救我們到一個地步,叫我們能站在神面前說,我不懂何為善,也不知何為惡,也不知何為善;我不作惡事,但我也不立志行善。」

這個理論的威力在﹐當倪/李面對別人有關倪罪狀的挑戰﹐他們可以成功地轉移了視線﹐尤其是對那些曾經受到倪造就﹑卻因為知道倪犯罪大受打擊的領袖最有效。
當A領袖心裡面帶複雜﹑難過的心情問﹕倪弟兄﹐你做了那些事情 (姦淫)﹐你認為有沒有錯﹖
李就會把針對倪犯罪的客觀事件﹐轉而問A君﹕你覺得倪弟兄錯之先﹐你是有生命/是活的嗎﹖然後你覺得倪弟兄錯﹐定了他罪﹐你又是不是有生命/是活的嗎﹖
或者換一個方法問﹕你花這麼多時間精力追究倪是否錯﹑定他的罪﹐對你在基督裡面的生命有好處嗎﹖
很耳熟能詳罷﹖

這個反問﹐是把原本針對倪犯罪的處理問題﹐轉移為另外一個人個人生命問題。沒有人敢否定個人在基督裡面生命的重要﹐於是他們自然以為﹐針對倪犯罪的處理就等於否定了個人在基督裡面生命的重要性。這種反問達到的效果就是反客為主﹑取消了原本問題的迫切性﹑模糊了焦點﹑又同時把一個客觀事件 (倪犯罪如何處理)變成個人感受 (A君如何看自己生命)。

對很多感性﹑柔弱的信徒﹐這麼一問﹐他們必定墮入圈套裡面﹐以為他們追究倪犯罪如何處理就是不重視生命﹐變成不看事實(倪犯罪)與聖經清楚的指示(聖經對這罪的反對﹑要求懲處犯罪的弟兄)﹐變成了講對個人的感受﹑對個人”生命“的好處﹐有如今日所謂”後現代“詮釋 (pg 113)。

而且﹐這樣一轉移﹐就好像弄到是那些要求要求懲處倪犯罪的人他們不對﹐他們不應該為了這樣的事情困擾﹑去為這些根本和“生命”不相干的事情困擾﹑爭辯才是錯﹐倪柝聲犯罪反而不是錯﹗

最後﹐他們把神聖潔道德的標準評斷矮化為“實用性”的評斷﹐例如說﹕
(1) 花時間研究倪的犯罪罪證對教會沒有好處﹐不如花時間去傳福音﹑作造就人的事情﹑讓更多人得到好處 (把前者與後者對立﹐否決前者的需要性)
(2) 花時間研究倪的犯罪罪證對你我個人生命/屬靈成長沒有好處﹐你花多點時間祈禱﹑讀經﹑靈修﹐不就更加有益嗎﹖(把前者與後者對立)
而李就在當時對一個個基於倪犯罪的事件反對復出的人說﹐他們假如繼續執著於指責倪的罪﹑領袖的道德問題上﹐聚會處就復興無期﹐他們的生命也復興無期﹐為了教會的好處﹑為了大局﹐他們要放棄評斷倪柝聲道德問題。因為要是倪“錯”﹐他們就“死了” (沒有生命)﹐反之﹐如果他們是“不死”﹐倪就不是“錯” (pg 114)

這樣﹐李就一一把原先對倪反對的領袖都收復﹐而且那些領袖居然“悔改” (他們沒有犯罪﹑只是倪犯罪要他們困擾)﹐反而倪不需要悔改﹗(

如此顛倒黑白之理論﹐威力之大﹐令人震驚。
上面理論可怕在﹐完全把上帝對領袖重大﹑不可以妥協的道德要求完全取消﹐教會復興原本應該是教會首先除去罪﹑犯罪的人認罪悔改﹐復興才可以來到﹐結果變成要通告放棄評斷倪柝聲道德﹑放棄要求倪認罪悔改來換取“復興”﹐這樣的所謂“復興”是什麼門子的復興呢﹖

聖經裡面﹐從來沒有說上帝是與道德﹑與知識﹑與善對立﹐反而查舊約﹑先知書﹑新約﹐不論是耶穌基督﹑是先知﹑舊約作者﹐都強調神是對人有道德要求﹑對罪的憎惡﹐同時所羅門的智慧文學都歌頌知識﹐神使用的人都不少是既追求知識而蒙神祝福的 (約瑟﹑摩西﹑保羅)﹐神從來沒有反對知識﹐而相反﹐罪是帶來死亡的東西﹑違反神道德律的也必定滅亡﹐而非分別善惡的能力或者知識。

最驚人的是﹐這種觀點把聖經對道德要求完全輕視﹐只看個人“感受”﹑看說話是否“中聽”﹐不理會事實﹐結果可以是造成教會包庇罪惡。

往後倪復出了﹐因為大家都參與了“悔改”﹑為了所謂“教會復興”﹐他們不但放棄了追究﹑不再要求倪悔改對付他的罪﹐更加可怕是教會上下一起隱瞞﹐直到50年代﹐共產黨無意中發現了倪姦淫的證據 (包括色情書刊﹑影片)﹐結果這罪由教外人揭發﹐對聚會處信徒簡直是迎頭痛擊﹑很多信徒痛不欲生﹑放棄信仰﹐不是因為單純倪姦淫﹐而是聚會處居然要把這他們蒙在鼓裡。

”生命樹“的謬誤對華人教會惡劣的影響

中國人傳統思想是充滿矛盾的﹐一方面似乎是上對領袖的道德是非常注重的﹐而且對領袖犯罪採取的態度表面上也是不容忍的﹐所以歷史會指責昏君慌淫無度等。
可是另外一方面﹐如果一個人是被定為賢者﹐中國人就必定對他所犯的過錯加以隱諱﹐例如孔子主張“為尊者諱﹑為賢者諱﹑為親者諱”。
面對倪的處境﹐倪因為他的著作都充滿所謂“屬靈洞見”﹑“生命見證”﹐又去努力傳道﹐對當時民智還相對低﹑還仍然未擺脫中國人服從權威﹑尊敬賢者的思想的信徒群體﹐這個人的“人格”是非常完美的﹐他們的教會理論體系也和這個人無法分開﹐故此在動機上面他們要極力維護倪的完美形像是不足為怪的。在他們看﹐如果倪的人格破產﹐他們的教會理論體系的正統性﹑合法性就要垮臺。

聚會處人們深信他們就是神在末日時候”最後的恢復“ (即最終的真理體現)﹐神國復興的擔子就是在他們肩頭上 (他們不相信其他教會是神揀選的﹑拒絕和所謂”公會“合作)。

但“生命樹“的謬誤可怕在﹐是把後者的目的﹐即教會理論體系對合理性﹑合法性放在最高的位置﹐而轉而淡化﹑甚至取消了教會在世界上最重要的見證標準﹐就是對道德聖潔的堅持﹑對從良知和理性明辨是非的堅持完全取消﹑虛無化﹐反而是 the end justify the means。
往後的理論﹐更加看見這種趨勢的極端﹐他們的三元人論﹑二元對立﹑只關注“來源”/“權柄”﹐不理會事情/行為本質的對錯﹐都變成了他們可以為了達到目的而漠視神道德的要求﹐為了他們的“復興”﹐固然要隱瞞倪的罪﹐如果認定對方不屬於“神”﹑是屬於“魔鬼”﹐就算對方做了好事也是“錯”﹐但如果認定自己就是“代表權柄‘﹑”為神復興“﹐那麼為了這兩者﹐道德的考慮就完全不相干﹐故此可以對敵人造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了”法輪功“學員被殘酷逼迫感謝神﹐都變得順理成章。

於是大家和這些人對話的時候﹐他們全部一概不聽你講的理論﹑事實﹑推論﹐而是去用不斷的問題去”分辨敵我“﹑”認清對方立場“﹐一旦是敵人﹐就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遇過一個超級倪柝聲狂迷﹐他就是說﹕我就是必須問這大堆立場問題去看清楚你魔鬼還是主內肢體﹐是前者﹐我就用任何方法﹑包括詭詐的來對付你﹐要是弟兄姊妹﹐我就會按照主的愛去勸導你“。


這種敵我分明的威脅下產生了震懾作用﹐因為沒有人願意被教會是魔鬼﹐進而﹐倪派支持者也根據這種觀點﹐封殺教會裡面理性﹑知識的聲音﹐一句”生命比知識重要“ 可以變成了”生命重要﹐知識在神國無用”﹐否決所有理性﹑學術研究。任何人他們認為是追求知識﹑理性等﹐大家就知道這些人會被 label 成什麼的了。結果是﹐不少對基督教有愛慕的知識分子﹐他們是受基督耶穌的愛感動﹐但看見教會這種做法﹐就裹足不前。而教會一些有恩賜﹑才能﹑知識的人﹐如果讀大學學得理性﹑辯証﹐就會受到教會特別對待了。



最可怕是﹐如果連同其他倪/李發明的“宗教理論”﹐假如一個人出現在大家面前﹐自稱”屬靈人“﹐大家根本不可以對他/她道德敗壞做任何判斷﹑不可以按良知產生義怒﹑義憤﹑不可以評斷﹐這個人無論如果都是”屬靈人“。

華人教會的反智﹑極權手段﹐也就是建基在這個理論上﹐只要信徒無從在知識﹑道德層面有任何資源挑戰領導﹐領導的地位自然就牢不可破﹐進而他們建立有關順服﹑權柄的教導﹐就把信徒變成貼服的馴服肢體﹑聽命於教會領導的一切說話﹑不敢反抗了。

從“生命樹”道理把神﹑生命等神秘化
與“生命樹”道理息息相關的一個手段 (不是宗教理論)﹐就是他們如何去 word (用文字描述)所謂“生命樹”的道理。

這個理論不是倪/李原創﹐但其應用和手段﹐卻是其原創人﹐即西方奧秘派 (生命派)未必想到的。

前文論述﹐已經指出倪/李首先把基督徒的生命和一個信徒追求道德﹑知識﹑理性徹底脫勾﹐繼而生命和它們對立﹐取消了道德﹑知識﹑理性的價值。

要是有人想弄清楚﹐問﹕生命是什麼﹖得到的回到是﹕惡固然不是生命﹐善也同樣不是生命。

其實上面根本沒有回到”生命是什麼“這個問題﹐而是通過一個一個的”否定“去迴避問題﹐然後李再故弄玄虛說﹕

那什麼是生命﹖凡是從神來的﹐才是生命。所以這不是善惡的問題﹔生命固不是惡﹐生命也不是善。生命雖然是極其光明﹑聖潔﹑良善的﹐但那不是善惡知識的善﹐而是屬於神自己的善。生命就是神自己﹐生命就是基督。

但你進一步問﹐什麼是來自神﹖什麼是神自己的善﹖聖經不是說神已經教導我們何為善嗎﹖那麼是什麼呢﹖這些問題李/倪的理論沒有答案﹐你問什麼﹐比方生命是不是A﹐他們說不是A﹐是不是B﹐又不是B﹐是不是事奉﹐又不是事奉等等。
他們不給你答案﹐卻好像又全部知道什麼是上帝的生命﹐信徒說什麼他們都說不是﹐於是信徒就好像不懂得生命是什麼﹐他們說話﹐大堆不明所以的﹐就好像顯得他們懂得﹐其實只是玩”同義反覆“的文字游戲 (生命是神自己﹐神就是生命﹐生命就是基督﹐基督就是生命﹐諸如此類)﹐重複玩游戲﹐卻沒有進一步具體描述什麼是生命。

既然信徒答什麼都不對﹐自然他們答的都對﹐他們有生命﹑超越知識 (超越邏輯﹑超越科學﹑超越理性﹑超越XX)﹐也超越道德﹐誰可以用他們知識﹑邏輯﹑科學﹑理性上面的謬誤挑戰他們呢﹖最後就連道德的價值也取消﹐誰可以挑戰他們呢﹖
然後﹐只有他們壟斷了所謂”生命是什麼的知識”﹐誰可以在這個“生命”的題目上面和他們抗衡呢﹖

“生命樹”對基督教的歪曲
在 pg 146﹐同樣有一段令人不寒而慄的說話。這是引用倪賊著作的﹕

基督教不是問對不對﹐不是問善惡是非﹐乃是﹕你作一件事﹐你裡面有生命﹐生命覺得爬起來﹐生命對你說話﹐裡面覺得對﹐裡面有生命﹐裡面有力量﹐裡面有膏油﹐你知道說有生命。.....請你記得﹐神的話告訴我們﹐我們基督徒的生活是憑裡面的生命﹐不是憑外面的是非。

因為在神面前的原則﹐不是分辨善惡樹﹔在神面前的原則﹐乃是生命樹。不是分別善惡就夠﹐乃是生命的問題。分別善惡的果子﹐吃的日子都是死﹐只有生命樹是活的。


而倪認為﹐就算做的是對﹐神不祝福﹐也是無用 --> 可是﹐誰可以決定/辨別那事件是不是“神祝福”。啊﹐sorry﹐係倪柝聲或者李常受 (之後有關”解經恩賜“就會講到他們如何壟斷這些解釋權柄)﹐佢話係就係﹐唔係就唔係。

第一段﹐簡直好像聽瘋子說話一樣﹐讀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但把生命/真理/靈/神/基督的定義虛無化﹐之後下一步﹐就是確保他們自己才有權柄去解釋﹑去做“解經”﹑去解釋。

確立權柄﹐封鎖挑戰者的進路

“生命樹”的道理﹐在理論層面﹐是取消了人們從道德﹑理性﹑知識對倪柝聲復出挑戰的理論“工具”。簡單講就是繳械的動作。
第二﹐就是要想辦法令人不可以重奪武器﹐或者令繳械廢武功﹐
人們重奪武器﹑令繳械廢武功的手段﹐不外乎以下方法﹕
(1) 直接去搶武器 -- 即與倪/李爭奪對聖經/宗教理論的解釋權柄﹐直接質疑他們的邏輯/方法論
(2) 除去繳械的人 -- 例如揭露﹑暴露他們罪惡
(3) 拒絕服從 -- 聖經教導是順從神不順從人

那麼倪/李要如何對付(1) 呢﹖他們務要確保只有他們才是解釋﹑創建 (恢復)這些宗教理論的人﹐唯一就是利用信徒對他們的敬畏﹐作出一個又一個的斷言和使用聖經個別的例子變成通用的定規。

李常受用“生命樹”收復一個弟兄之後﹐就說倪是生一眾聚會處弟兄姊妹的﹐因為聚會處弟兄姊妹的屬靈境地﹐是拜倪所賜的﹐然後就用父母生子的比喻說﹐父母怎樣錯也是父母﹐所以倪柝聲怎樣錯也是他們的領袖﹐然後他把概念偷換﹐利用挪亞兒子含暴露父親酒醉後醜態遭遇父親咒詛的例子﹐指出暴露父親 (倪)的錯﹐甚至根本不是宣揚﹑不是批評都受到詛咒﹐何況眾聚會處弟兄姊妹是在“靈”裡面欠了倪的﹐沒有倪﹐那有他們呢﹖(pg 114)

這個方法﹐就在聖經層面裡面﹐借一個例子封鎖了(2) 的挑戰。
倪也發展了所謂“神的最後恢復”﹐他斷言神在不同時代興起不同的人﹑發現神隱藏在聖經的真理﹑而每個時代只有“一個”咁大把﹐路德係一個 (咁加爾文﹖sorry﹐歸類入公會那堆了)﹐那麼中國廿世紀初﹐還有誰呢﹖倪那年頭﹑幾乎任何非聚會處的教派都罵﹑都拒絕合作﹐他自言在他這個時代﹐“乃是末後的恢復”﹐如此﹐他就是唯一可以把他發現神隱藏在聖經的真理啟示出來的人(所謂話語的出口)。

質疑者就必定問﹐聖經的解釋﹐都是可以經過後天學習得來的﹐例如希臘文﹑希伯來文﹑不同的解經法﹑聖經文化﹑聖經歷史等﹐都是供任何人 (只要願意付出努力)可以學習的東西﹐為何他的解釋不可以當是眾多解釋的一個見解呢﹖

拆解這招數﹐倪就把聖經的解釋的能力變成一個不是人人憑己力可以獲得的﹐他得到的模式﹐結果比他責備的羅馬天主教變本加厲的宣稱﹐“只有主安排的某些肢體”才有權斷定經文。(pg 158)
倪這樣的說法﹐無疑是與整個新教堅持的“聖經是開放給人解釋閱讀﹑聖經意思是清晰﹑聖經意思是聖經自己的解釋者與證明者” (sel-sufficiency of the Bible)﹐反而他的觀點卻是羅馬天主教的觀點 (至於他如何為他們這種走向比羅馬天主教更加極權﹑更加神權化的做法﹐他往後又有解釋)


這樣子﹐沒有人有權可以與倪/李爭奪對聖經/宗教理論的解釋權柄﹐直接質疑他們的邏輯/方法論了﹐除非你膽敢冒險做(3)的動作


處理(3)﹐即拒絕聽從﹑順服甚至背叛他們﹐是最極端﹐也同時是最後的手段﹐倪/李也想好了這方面的理論。他們通過壟斷了生命/神的解釋﹐其他人也無權柄和他們一樣做話語出口﹐信徒唯一的出路就是順服﹐他們不是頭﹐只是服從頭的肢體﹐沒有個人意志。
可是﹐聖經說頭是基督﹐不是神在地上的興起的人﹐這些興起的同樣是肢體。
但倪使用所謂“配搭”﹐就要信徒徹底放棄個人思想和意志﹐他說神給他們地位是最高的﹑榮耀是最多的﹑他們最有福氣的﹐但神要求他們(信徒)必須看見權柄﹑順從權柄。他認為神在地上設立權柄﹑有從屬﹑服從的關係﹐使徒代表教會﹐教會代表基督﹐而使徒權柄最高 (pg 155﹐引用倪著作)。
在順從的部份﹐信徒不容許按照自己良知引導﹑理性清晰的說服﹑聖經的見證去判斷和行事﹐只可以順從權柄。而不服從的﹐後果就有如可拉等人。

領袖權力絕對化﹑地位超越化的安排

這部份會講有關《倪柝聲的榮辱升黜》第二篇文章﹐最後提到三個倪在復出後花很多篇幅的理論﹕(1) 權柄和職事﹐(2) 禁止背叛代表的權柄 和 (3) 絕對順服

這三個題目的關係非常密切﹐目的就是建立對教會領袖 (倪自己) 絕對順服的理論基礎。
先前他通過李常受在教義上面的手段 (“生命樹”﹑把生命/神/真理神秘化)﹐要信徒沒有任何教義上可以挑戰他道德生活的資源﹐也沒有辦法取得和他相當的地位去解釋聖經/真理﹐抗衡他作為“話語出口”的獨特地位﹐為了鞏固他的絕對權威﹐禁絕一切反叛的企圖﹐倪必須把權力集中﹐在此之前﹐他奉行的是弟兄會相似的地方教會獨立運作模式﹐他反對像其他宗派一樣有所謂宗派總會統領﹐他攻擊這些“公會”的所謂總會制度認為是屬於“尼哥拉黨的”。

可是﹐他今天帶罪復出﹐雖然靠“生命樹”的道理收復一眾曾經反對他的領袖﹐畢竟也不夠保險﹐故此他有必要控制地方的聚會處。
他首先提出全新所謂“耶路撒冷模式”﹐當人質疑這種做法和公會相似﹐他就說因為沒有人可以獨立工作﹑需要配搭事奉﹐他就說配合聖靈﹐而聖靈就把權柄授予了教會中的”職事“ (office)﹐也就是權柄﹐而他說聖經裡面所有的權柄 (領袖)都是”代表權柄“﹐就是平日順服的權柄﹐而他說”順服權柄等同順服元首(基督)“。
倪論證認為權柄是神授予﹑不問能力。他推論說﹐撒旦有能力﹐但沒有權柄﹐他又說﹐這人因為有權柄﹐不是因為他完全/無可指責﹐所以要順服﹐從而說權柄比一切重要﹑凝駕在能力/品格之上 (這裡就呼應”生命樹“說生命不關乎道德﹑知識了)。

倪在講道裡面施展他同義反覆﹑詞語不斷交替運用的慣伎﹐令人以為”元首“(基督)﹑身體﹑”職事“等交替﹐混淆了人對基督元首﹑基督身體(教會)﹑服事教會的功能 (職事)幾個概念﹐以為順從基督(元首)﹐就必定順理成章認同”身體“(教會)和”職事“。
倪承接了先前講”最後的恢復“的觀念﹐首先說只有一個是”話語的出口“﹐即教導的職事 (teaching office﹐相等於天主教的 Magisterium)﹐又只有一個神興起的代表。套用梁家麟博士的說法﹐他的比天主教主張的更加危險﹑極權。
天主教對 Magisterium (訓導處)的組織﹐除了是集體外﹐它不是集中在教宗一人身上﹐而是由一群神學家代表﹐這些人都是需要受訓﹐不是通過某種神秘的”恩賜“﹑奧秘而選拔的。而教宗﹐雖然天主教是說他是基督在地上代表﹐但權力不是絕對的﹐也不是不受道德規範的人。
但倪把他指責的天主教這兩個角色集中於一身了。他雖然推說他不要人順從他﹐但他是表示﹐當弟兄順從他的時候﹐其實心裡面是要看這順從是順從基督﹐不是順從他。(pg 165 - 166)

這樣﹐信徒被教導去用一個想法﹐就是他們視順從倪柝聲的話為順服元首(基督)﹐於是不順從他﹐就等同不順服基督﹐這條罪名可真大﹐在這種環境下﹐除非那人有極大意志﹑獨立思考和勇氣﹐怎敢揹負不順服基督的惡名﹑不去順從他呢﹖
這種”代表權柄“的理論﹐首先令信徒不敢質疑”代表權柄“﹑也把”代表權柄“和‘元首基督”混淆﹑最後因為話語職事﹑解經的壟斷﹑對聚會處外的一切否定﹐信徒不可能靠獨立的﹑“代表權柄”外的憑據印證這個“代表權柄”的合法性。而且﹐既然權柄是神所選﹐信徒所謂的集體確認﹑或者說﹐新教的“信徒皆祭司﹐因為倪等已經把他們定為”配搭“的肢體﹑不可以用理性﹑良知判斷﹐他們的所謂集體確認是沒有任何地位的。

倪進而提出﹐神在教會設立了神聖次序 (和天主教的聖品階層制度如出一轍)﹐他就是這個次序最高者 (=教宗)﹐可以代表教會﹐教會是他這個神特選的”話語出口“﹑”代表權柄“﹐他以下的職事的人﹐他們高于信徒﹐而不是和信徒共同為肢體。

好了﹐你質疑他為何跟隨羅馬天主教相似的制度﹐他說﹐他擁有生命﹑聖靈﹐實行什麼制度也沒有問題 (又是用”生命“去取消事物實質﹑本然的問題了)

確立了這個難以推到﹑不可以質疑的權柄﹐倪就實行威嚇的言論﹐去防止任何人企圖對他背叛。他選材是來自舊約幾個特例﹐來合理化這些”禁止背叛“的教導
(1) 遮掩錯誤
先前有關挪亞酒醉醜態﹐兒子含告訴兄弟的例子﹐倪就用來加以發揮﹐認為挪亞雖然錯﹐但兒子含卻宣揚﹐倪說那是背叛。他認為﹐代表權柄和父母一樣﹐是上帝設立﹐人無權選擇。因此﹐代表權柄犯罪﹐也不改變他的權柄﹐正如父母犯罪﹐仍然是子女的父母一樣。而代表權柄犯罪﹐就只可以遮掩。最後﹐也是倪的威脅說話﹐就是﹐揭露代表權柄的罪遠比代表權柄本身犯的罪嚴重。
挪亞醜態是錯﹐但含因為告訴兄弟﹐自己和后代永遠為奴。
這個就非常可怕了﹐試想﹐如果教會一個領袖自稱“代表權柄”﹐首先順“生命樹”﹑職事“等理論﹐信徒固然不可以質疑他﹐當那個權柄犯罪﹐哪怕是姦淫﹑殺人﹑侵犯兒童等﹐他的罪居然遠遠比那個鼓起勇氣揭露他惡行的信徒低﹐”代表權柄“可以姦淫﹑殺人﹑侵犯兒童而不會受永遠詛咒﹐但揭露者就要學含的榜樣。
這段的解釋沒有處理聖經裡面其他地方如何暴露﹑指責神代表權柄犯罪的部份﹐例如大衛﹑所羅門﹐他們的罪都是當代人揭發的。


(2) 不可以越權
既然教會有嚴格的神聖地位次序﹐那麼最高的“代表權柄”就可以決定誰可以事奉﹑可以做什麼事奉。他引用亞倫的兒子們獻凡火為例子﹐解釋那事件就是越權﹐故此被神消滅。又說魔鬼也是僭越上帝。故此任何人干犯代表權柄 (而沒有人可以印證這個權柄是否真實﹑合法)﹐就等於是“撒旦的背叛”了。

(3) 不可以責備代表權柄﹑不可以管代表權柄的家事﹑家醜
倪利用摩西與亞倫/米利暗為了摩西娶外邦妻子﹐他們譭謗摩西受到懲罰。但倪卻故意歪解聖經對長老/執事的要求﹐即長老兒女要敬畏神﹑家庭要清白等﹐認為長老要符合這些要求﹐但反而“代表權柄”不需要

(4) 順服代表不講理由
這是倪最令人感到憤怒的歪理。他說﹐可拉黨背叛當然有“他們的道理”﹐但權柄(摩西)沒有與他們講道理﹐他們一不順服就被消滅。(“道理”有分合理和不合理的罷﹖怎可以否定“合理”的道理﹐把不合理和合理混淆一起﹖﹖﹖) 倪又推論﹐撒旦又是靠“講道理”誘惑夏娃進入試探裡面。
他說﹕在順服的道路上﹐沒有講理由這件事。在順服路上﹐絕不可有一點講理由的味道。人都不肯作無理的事﹔但在屬靈的事上﹐理由多﹐思想多﹐就永不能順服。基督人的理由是撒旦的營壘﹐叫整個人的思想封閉起來。
倪認為所有講理由﹑道理﹐都是阻攔人認識神。
這個說法﹐配合了“生命樹”的道理﹐要人把基督/上帝與人的良心﹑理性﹑智力﹑是非善惡之心對立。人面對“代表權柄”﹐完全沒有任何能力﹑憑藉去質疑“代表權柄”﹐而質疑更加要負上是“魔鬼”的惡名。


根據上面幾個道理﹐信徒不可以質疑“代表權柄”的私德﹐還要替他掩飾﹐又不可以責備他﹐又不可以講理由﹐又不可以挑戰他們的地位權柄(等於背叛)﹐又不可以代替他們(僭越)﹐什麼質疑的憑藉﹑理論基礎都沒有﹐信徒除了順服就沒有選擇了。
倪說﹐人如果碰到基督的代表權柄﹐就等同碰見上帝﹐背叛代表權柄就是背叛上帝﹐其神權思想﹑極權之用心﹐實在令人不寒而慄。
當人無力的問﹐代表權柄有沒有可能犯罪﹐倪就說﹕既然神都揀選得他﹐你為何不放心 (循環論證)。
在他這種順服權柄的思想下﹐代表權柄犯罪是一回事﹐一旦信徒拒絕順從他﹐例如他命令信徒做犯罪的事情﹐信徒不但不可以反抗﹐而且反抗就是不順從﹑背叛﹑干犯權柄﹑犯的罪是最大的(套用倪的例子﹐詛咒﹑消滅等等)

倪在他著作“權柄與順服”用歪理說﹐代表權柄犯罪不關自己的事情﹐神敢委託這個人做代表權柄﹐倪說他就敢順服他。代表權柄錯得怎樣﹑犯罪犯得怎樣﹐他的本份是順服那個權柄﹐不過問那代表權柄的罪﹐那是他向神自己交代的。倪自己認為他不順服的罪﹐也要向神交代。

這種“各人各自向神交代”的觀點﹐是“獨善其身”﹑不理會公義的表現。當你說他們把責任推卸給神﹐他們振振有詞說﹕神是最後的審判者﹐不是他負責是誰呢﹖

這種教導把犯罪的是非顛倒﹐於是上海地方教會在倪犯罪揭發後停頓﹐責任不是在犯姦淫﹑干犯上帝聖潔的倪柝聲﹐而是那些倪/李說﹐要”按照知識﹑道德﹑分別善惡“的人 ===> 他們用不屬於生命的”知識/善惡心“﹐敵對的上帝﹐他們不順服神設立的權柄 (倪)﹐犯了背叛的罪。
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理論﹑只要人放棄良知﹐把個別人提昇為神人的理論﹑容許教會包庇掩飾領袖的罪﹐領袖可以不需要為自己的罪認罪悔改﹐反而是揭露他罪惡﹑堅持追究者是”背叛“﹑”犯罪“﹐”悔改“﹐這種道理是出自什麼的呢﹖

確立權柄﹑絕對順服﹑禁止背叛等理論對華人教會的影響和禍害
倪/李二人建構了所謂“代表權柄”的觀念﹐並且要求信徒絕對順服﹐並且壟斷解釋聖經的權利﹐信徒被約化為盲目順服﹑不可以運用自由思想﹑獨立思考﹑知識﹑善惡之心判別事情/人的絕對順服者﹐害怕背叛蒙上撒旦的惡名﹐對日後華人教會的影響如何呢﹖

(1) 極權主義的教會
教會領袖通過這種理論﹐可以實施極權主義而不需要對人問責。教會對信徒可以絕對操控﹑命令﹑擺布。

(2) 引起了極端教會﹐或者 abusive church
西方研究 abusive church﹐其中有人把領袖對信徒絕對控制﹑要求信徒不可以質疑“代表權柄”的手段﹐與倪的理論(”權柄與順服“) 比較﹐發現部份是順應這套理論﹐建立一個非常強大對信徒的操控系統﹐尤其對背叛者的定罪﹐更加是一種非常 abusive 的手段﹐確保離開的不會好受﹐留下的除了順服﹐也會一面倒排擠離開者

(3) 反智的傳統
由於倪的地位﹐華人教會多以倪為師﹐他這種強調不講理由﹑不講知識﹐只認權柄的觀念﹐符合了傳統華人家長專制的思想﹐又在其上套了“基督”的美麗外衣。海內外不少這些教會﹐都使用這種手段維持領袖權威。
香港拜它的特殊地理位置與歷史背景﹐資訊資源豐富﹐慢慢這些教會已經不是主流。同樣台灣也因為開放了黨禁後言論大開﹐也動搖了這種教會的影響力。
互聯網更加解放了信息﹐教會難以24小時控制信徒接收的資訊﹐從前順服權柄的得到了外在資源去反思﹑質疑。
我記得互聯網初起﹐網上這些跟隨倪派思想的信徒非常多﹑發放他們的信息﹑也有不少網上根據地。可是互聯網資訊的威力不是他們可以抗拒的﹐他們反智﹑盲目順服權柄的理論最終也不能夠經受資訊﹑事實﹑數據等考驗﹐這些教會如果開放他們的教會論壇給人進入﹐無疑就是對他們基於倪派思想那些權柄﹑順服等大開中門任人插﹐所以這些教會﹑機構都一一關閉他們的討論區﹐索性就封閉起來。
零星的倪派思想信徒﹐曾經也在不同地方活動﹐也開始發現香港/海外地區的互聯網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弱﹐因為他們同樣無法使用那些理論為自己的歪理自圓其說﹐很多都轉攻內地的保守派網站。這些內地網站﹐清一色“擁倪”﹑“護倪”﹑基要﹐拒絕開放﹐畫地為牢﹐對任何外來挑戰都極力打壓﹑網主刪文﹑關貼等手段都應用到好像我討論倪罪狀的人身上。

如果要總結﹐倪這套權柄/順服的思想﹐造就的是一個一個靠壓制﹑權力去管理教會的人﹐也製造了很多盲信的信徒。

大繳械 - 釜底抽薪的壟斷解經權


前文在不同地方﹐我從閱讀“倪柝聲的榮辱升黜”分析為了令倪順利復出的宗教理論整理出一個脈絡﹐就是這些理論是針對所有阻止倪復出的因素﹑和防止人翻他舊帳的因素﹕
(1) 取消上帝對信徒/領袖的道德要求 -- 防止追究他的罪
(2) 廢去信徒一切理性/知識/個人良心善惡心的基礎 -- 進一步把這些信徒質疑他的憑藉消滅
(3) 鞏固他的權威 -- “恢復職事”裡面自稱是屬於神興趣的代表
(4) 確保信徒對他的順從 -- 包括絕對服的要求﹑所謂“代表權柄”的理論 (不可以質疑道德﹑必須隱瞞他的罪等)﹑禁止背叛

然而﹐最困難的是防止信徒的思想受到影響。信息/資訊是最有力的武器﹐而這裡要說的﹐就是倪柝聲如何對付信徒們手上最有力的武器﹕聖經本身。倪就算是再厚顏無恥﹐也不敢公然指聖經錯而他對﹐他一切的宗教理論﹐來自他歪解聖經﹑從歪解發展他的理論﹑扭曲個別例子製作了對他自己鞏固權柄有利的所謂原則﹑挾經自重﹐問題是有人仍然可以提出不同的解釋﹐挑戰他的解經。他要怎樣面對呢﹖

在基督教(新教)宗教改革中﹐“聖經”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
(1) “聖經”是所謂 Final rule of faith﹐所有有關信仰的爭論都最後要以聖經為判定的標準
(2) ”唯獨聖經“﹐聖經不但是 Final rule of faith﹐也是唯一的權威﹐只有它裡面的內容包含全部神對人有關得救﹑信仰﹑道德生活﹑如何到達神面前﹑與神契合等基督教信仰問題﹐聖經的內容是足夠的 (self-sufficiency)﹐也是全部的 (complete)﹐
(3) ”聖經‘“人人有權讀﹐有權解釋﹐也是自明的﹐不需要什麼”屬靈“高手﹑”生命“好的”權柄“去代信徒解釋。信徒是可以自行去解釋 (他可以借助工具幫助)﹐而不是把這個解釋交到人手﹐自己什麼都不許/沒有能力做

對宗教改革﹐第(3) 是個重要的元素﹐就是信徒個人的良心﹐信徒是有責任﹐不是單純是”可以“ (即可以做或者不做)﹐去按照聖靈在他們心裡面裡面引導﹑良知的判斷和聖經裡面的教訓判斷事情和行事﹐這配合了聖經廣大的發行﹑人手一冊﹐原本壟斷在少數 elite 階層的聖經解釋”權“出現缺口。這和西方的”文藝復興“﹐把知識/科學從少數 elite 平民化﹐可以是沒有電腦時代的信息革命。

倪柝聲在1940年代已經過了宗教改革幾百年﹐聖經已經是人手一冊的時代﹑也有和合本中文聖經﹐他根本沒有可能學歐洲中世紀時代憑藉聖經發行量不夠來壟斷對聖經的研讀。但擺在他面前的是幾個對他有利的因素
(1) 教會對他的尊敬 -- 不論如何﹐倪對聚會處信徒﹐特別是多年資深的長老輩和普通信徒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否則在揭發倪犯罪的時候﹐最後他們也不會卡在是否革除他的關鍵上﹐因為這些領袖深知道革除他對聚會處的衝擊難以估計
(2) 中國人傳統的忠厚和尊師重道 -- 由於倪對他們的身份是導師﹑師傅﹐除了他們孤立倪﹑要他停職﹐礙於這種傳統﹐他們不敢去盡﹐甚至他們是有準備再接納倪﹐而且倪確實有過人的領導才能﹐對聚會處是有利的
(3) 心靈上面的軟弱 -- 倪是他們的屬靈領袖﹑英雄﹐所有知情者深受傷害﹑心靈激蕩﹐他們整個人的信念已經動搖﹐容易受到擺布
(4) 信徒領袖們幾乎沒有人有倪/李的聰明 -- 倪有過人的才智﹐講道不必用講稿﹐文字產量之多證明他非常聰明。相反跟隨他的都是當他師傅﹐是典型的普通中國小農思想百姓﹐沒有什麼獨立思考﹑批判能力﹐按感情﹑關係判斷多過理性

當他在李常受協助下﹐成功利用”生命樹“扭轉乾坤﹐他就更加被打了一支強心針 -- 如果他居然可以憑他如篁之舌可以令教會領袖放棄追究他那麼醜惡的罪﹐他又有什麼不可以講令這些人進一步放棄其他挑戰他的憑藉呢﹖

這些有利因素下﹐他繼續去奪取信徒挑戰他的最後武器就如入無人之境了。於是他在復出時候﹐在”恢復職事“訓練就說﹕


天主教說,教會只有一個,並且只有他們的神甫纔懂得聖經,只有他們的教會纔是教會。不錯,教會只有一個,但羅馬天主教的講法錯了。天主教怎麼會從對的走到錯的地步呢?我們要知道,教會合一是對的,但在天主教裏,產生了人意、手段、組織等東西,因而對的就變成錯的了。路德給我們帶來兩件東西,一是因信稱義,二是公開的聖經。不錯,因著主的恢復,每個人都能讀聖經,但這並不是說每個人都能解聖經。有些人沒有那分恩賜,卻偏要解聖經,結果就引進錯誤。有人甚至將兩三節聖經拼起來,就創出一個道理。這樣作不光道理錯了,更叫人在神面前不蒙恩典。甚至有別人告訴他這道理錯了,他還不肯服下來,反而要繼續說下去。這些人乃是不受教的。
神在教會中有設立教師;(林前十二28;)教師就是解聖經的人。在教會中有人是被設立來解聖經的。甚至林前十四章裏所題的聚會,也是以先知為中心的,並不是人人都能解聖經。(26~32。)在聚會中,有會解聖經的人起來說話,其餘的人則須慎思明辨。但這並不是說一兩個人,或幾個人講解聖經就定規了真理;乃是由一兩個人講,眾人分辨。即使眾人都不會分辨,先知所講出來的話仍得由主的靈斷定。"


在上面論述中﹐可以看見他把”教師“這個恩賜說成是”解經“。倪的復出理論體系最重要一環﹐就是他的”話語職事“﹐而要消除人靠聖經去制衡他﹑質疑他﹐他首要就把”話語職事“定為一個獨一無二﹑神揀選”屬靈人“擔任的職事﹐而為了進一步封鎖信徒染指”解經“﹐他把原本保羅說是”把聖經知識教導別人的能力“﹐把即聖經已經有的知識﹑信仰已經知道的傳授的能力﹐變成”解釋“聖經的恩賜。
換言之﹐不是人人可以解釋聖經﹐只有那些聖靈賜下”教師“(解經)恩賜﹑神興起為”代理“的”話語職事“的人才可以染指”解經“這個工作。

你就是參考不同的 Commentary﹑這個的釋經參考﹑或者訴諸原文﹑歷史文化﹑任何後天可以學習﹑可以自行尋找的開放資料﹑任何公開的解經方法/原則去挑戰他的解釋﹐也無從入手﹐他可以一口說你不是神所興起的﹑你沒有恩賜等等﹐否決你的一切挑戰。你得仰賴依靠別人 (倪柝聲或者他認可的”話語職事“)﹐他獨佔了解經的權力。
換言之﹐倪一手摧毀了宗教改革解放給普通信徒自行讀經﹑解釋聖經的原則﹐走去以前中世紀神權時代﹐而且變本加厲﹐因為他完全不受任何約制﹑包括道德﹑聖經和教會制度。天主教倒有主教團﹑大公會議的辯論﹐是抗衡教宗獨大的機制﹐教宗也沒有獨攬解經權﹐他也交給教會訓導所 (Magisterium)﹑大公會議的辯論﹐最少制度有一定開放性。

但倪發明的﹐是徹底個人獨攬﹑封閉性的解經﹐完全沒有制衡。

他又說:
"對於聖經的解釋,經文的斷定,神為自己留下了教師。今天在教會裏,有許多的派別,許多古怪的道理,原因乃是人人都要作教師。但是事實上不是每個人都是教師。如果耳朵說,這是白色的,這並沒有用。白不白,不在乎耳朵的講,乃在乎眼睛的講。今天教會的許多異端,就是從這裏產生出來的。"

這裡活脫脫就好像當年天主教攻擊新教的口吻一樣﹐但做夢也想不到倪這個曾經反對天主教的所謂屬靈領袖﹐可以變本加厲﹐目的就是鞏固自己權威。

倪又說﹕

更正教與天主教對聖經的認識有基本的不同。天主教認為只有教皇纔能斷定經言,(貓按﹕此部份不符合事實)普通人不能隨便解經。教皇的斷案是惟一的斷案。所以從這裏就產生許多拜偶像的事,就如拜馬利亞的像。更正教比天主教進步,更正教說有幾個基督徒就有幾個教皇,因為每個人都可以讀聖經,個人也可以斷定經文。如果我們有光,就會看見這兩者都是錯的。因為在身體裏,只有主安排的某些肢體有權柄斷定經文,所以你不必忙著去作教皇。

事實上﹐倪企圖顯得自己與天主教有別﹐卻其實是自己立了比天主教更加極權的制度。

徹底封鎖信徒用聖經質疑“代表權柄”的最後進路
好了﹐解釋聖經必須是有神安排的“代表權柄”﹐又是恩賜﹐但這還不夠。如果是恩賜﹐信徒還可以憑聖經應許﹑求厚賜人的聖靈給他恩賜罷﹖不。
倪柝聲在“话语职事的最高点”﹐再次運用偷換概念的伎倆﹕

哥林多前书第七章就是给我们看见,保罗这个人被神拣选来作祂话语的执事,是完全到一个地步,他的话语职事就是默示,是准确到一个地步,一个字都不错。他不只在他的话里面带着神的话,并且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不错的,每一个字都是不错的。他怎么能达到这样的职事呢?是他这个人受了神的对付,是神把他这个人带到一个地步,他这个人在那里想,他这个人在那里说,在那里定规,在那里有意见,而这一切在神面前都行,都对,都准确。这不是一部机器的准确,乃是人的准确。在这里我们看见,神怎样把话摆在人里面让人去说。神把话摆在人口里,不是祂念一句人说一句。如果是神念一句人说一句那样传神的话,那是难得错的。但是,神不是这样。神把祂的话摆在人里面,人要用思想来把它找出来。神把光摆在人里面,人要用思想来把这个光定住了。神把负担摆在人里面,人要用话把那个负担发表出来。是人在那里思想,是人在那里找,是人在那里说,而说出来的时候,神能承认这是祂的话。

上面一段說話意思就是說﹐保羅他是達到一個超級屬靈境界﹐以至他的靈和神的靈合流﹐他的心思就和神的一樣﹐故此他出的話就是神的話﹑神的啟示。但這個論述是把保羅寫聖經書信時候他獲得的“聖靈默示”﹐即在聖經權威來講﹐神使用他寫下神權威的信息在聖經這個“聖經默示過程”﹐與人教導已經完成的啟示(聖經)混合起來。

保羅有兩個身份﹐既是神通過聖靈寫下神話語的使徒﹐所以需要聖靈介入﹑需要神同在。當神的啟示完成(聖經完備完成﹐Canon closed)﹐這個過程就已經不可以應用﹐之後的就是教導﹐完全不涉及啟示﹐而是個人從良知﹑理性和神帶領去明白聖經﹐或者是教導者把聖經已經有的道理教導人﹐“啟示”就完全沒有任何應用了。
倪這裡首先就把“讓神啟示”和“傳講聖經”混淆了﹐認為連“教導”也必須是有“神啟示”。

但倪上面的論述﹐把“話語的職事” (即教導/解經) 和保羅領受神啟示 (一次性﹑特殊的)去寫聖經混合﹐而且把能夠寫這個啟示的人描寫為屬靈超人﹑經過修煉達到那個境界﹐自己的意思和神的意思一樣﹐自己寫的的話﹑說的就是神的啟示。當讀者混淆保羅領受神一次性﹑特殊的啟示 (寫聖經)﹐把這個已經過去﹑不可以再發生的過程﹐與今日傳講聖經﹑教導聖經﹑解釋聖經要神“引導”混合﹐於是呢﹐除非你像保羅那樣﹐否則你怎可以解經呢﹖

這裡﹐倪柝聲通告否認保羅寫出聖經裡面的書信是一個聖靈特別的介入﹑是神自己的行動﹐反而說因為保羅修煉到屬靈超人﹐變成了他思想等於了神的思想﹑說話是神的說話一樣。保羅是一個人﹐他做得到﹐固然倪也一樣可以做﹐但當然不是人人可以﹐但倪他們有獨斷聖經解釋﹑屬靈的權柄﹐他們自稱是和保羅一樣有話語職事﹐自然人人都必須把他們的話當神的說話一樣﹐像他們把保羅(在聖經)的話當是神的啟示一樣。

倪的宗教復出理論和他信仰思想的關係
倪最廣受基督教認識的著作叫“人的破碎與靈的出來”。在<倪柝聲的榮辱升黜>最後一篇﹐有提及他的三元人論 (指人分作﹐靈﹑魂﹑體) 和人如何破碎體﹑魂﹐讓所謂“靈”出來﹐為神所用的部份。

這裡我提出幾個他信仰特點﹐描述出這些特點如何與他復出理論呼應
(1) 三元人論 -- 神拒絕與魂和體合作。倪認為﹐神拒絕人﹐不因為是人的“罪”﹐而是相對神的超自然﹐人是神“不喜歡”的。魂/體都是自然﹐與神的“超自然”不合﹐只有“靈”﹐與神是同質﹐故此神願意與人的“靈”合作。
這裡隱隱把“罪”的因素淡化﹐有如“生命樹”理論的先聲。他的理論也認為﹐人的靈最終可以與上帝的靈合成一靈﹐與後來他把部份執事高舉為屬靈超人隱隱呼應。
他建構神厭棄人的理論裡面﹐產生了矛盾﹐因為人同時不可能不用屬於魂的天然能力事奉神。倪就認為﹐屬靈事物是“不說道理的”﹐”說道理是魂“的﹐一下否定問題。

(2) 神秘主義讀經
倪否定他指屬於”魂“的意志﹑智慧﹑能力﹐進而說﹐就是一個人努力明白聖經﹑遵循聖經教訓﹑合聖經的要求﹐他可以因為是靠”魂“而不是”靈“﹐而因此否定那些人努力明白聖經﹑遵循聖經教訓﹑合聖經的要求的努力/結果。於是﹐聖經的理解變成不可以人人努力﹑後天明白﹐而是所謂有些特別的”屬靈人“才可以明白﹐縱然大家客觀上看見那人努力明白﹑解釋上沒有問題﹑行事合乎聖經﹐佢一句你靠的係”魂“﹐都可以否定。
任何人只有自稱是神在這個時代設立的話語的職事﹐他擁有神的啟示分解聖經﹐其他人就必須完全順服﹐他們不可以依賴聖經的話反駮這個所謂話語的職事。而同樣地﹐任何人只要被指不是有聖靈啟示﹑是靠”魂“﹐他解釋聖經不論如何合理﹑如何合乎真理﹐甚至真的合乎真理和聖經教導﹐那人的解經是沒有權威﹑是僭越了”話語的職事“的權柄。要推翻所謂”話語的職事“的權柄﹐就是要證明他的”靈“不是”聖靈“﹐又需要靠所謂”靈“的智慧﹐不是一部開放的聖經。
這種就是倪後來如何把聖經真理私有化﹑壟斷化﹐給少數自稱是神在這個時代設立的話語的職事的另類宗教 elite 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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