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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15, 2005

民主安樂死 (時代講場,二○○四年四月二十七日)

一九九七年前的接近全部普選,回歸後被打得癱瘓成為為臨立會,得到施捨變成輪椅式的所謂比例代表制,一半直接選舉,但是分組點票和比例代表制,保證了政府可以施行行政霸道的管治,所謂依法治講,乃立法壓民。七年的折騰,廿三條的衝擊, 七一遊行和去十一月區議會選舉後,我們還以為又機會可以離開輪椅站一下,誰料中央對港「一片好心」,為香港長遠發展,二○○四年四月廿六日,香港市民對民主的期望,變了民主安樂死。
  我參加了一次祈禱聚會,領會者希望大家理性面對政治現實,不要採取「對抗式」的方法,希望帶來平安,並對「在上掌權者」抱良好願望,為他們代禱,希望在接納現實下有點循序漸進的空間。
  回歸祖國以來,市民以致民主派的手段其實不可以算是對抗,而只是對特區政府「蝦得就蝦」、「大石砸死蟹」的手法一種合乎常理的拒絕。最接近「對抗式」的方法,莫過於人大這次先下手為強,橫蠻的否決了二○○七年和二○○八年任何擴大直選成份的任何可能性,到頭來,連最願意溫和理性企圖和中央溝通的人士也感到自己勸民主派不要過份激進原來是大傻瓜一樣。報載,往返內地經商工作的人甚至遇到邊防人員說:「國家對你地好,你地九月投票要報答國家……」,竟然被我料中,一切所謂中央和香港經濟互惠的做法,最後原來是一種收「政治保護費」的手段。
  我們帶著癱瘓的民主政治之軀,去年在最大無力感、最黑暗的時候,走出了一次香港人最驕傲的時候,沒有要求這次民主安樂死,是中央自己以為他們為香港好,在他們接收香港的信息,全被一群對市民訴求漠視者扭曲,演變成為今日的局面。
  「為這城求平安」?試問沒有天國的公義,我們的平安從何處來?難道要人人都退到自己「內室」尋求靈魂的平安?我辦不到了。我從二○○四年四月廿六日晚禱告,求神給我一些說話,要 set a fire to Christians in Hong Kong ,要 throw a bomb by words ,因為我實在憤怒得很。
  週末卻帶來沙士的消息,令我想起去年的疫症。第二天,人大否決普選,令我想起「廿三條立法」。一切都好像提醒我們,我們的城市沒有平安,我參加那次祈禱會的時候,充滿感恩,原來其實是虛幻的。領會者之一說,疾病「越我們過去」,又經常寫很多文字教信徒禱告。這些文字,我看,像噪音一樣,其實使我們再聽不到我們四週圍的人他們心底的歎息、憤怒和絕望了,也令我們以為我們的禱告真的有力,而忘記神要我們張眼看,好像神問耶利米:「你看見甚麼?」,我們沒有用眼睛看,那些是有良心的人,而是滔滔不絕的禱告禱告,埋在我們的虛謊裡面。
  我記起這些說話:
  「耶和華對我說、必有災禍從北方發出、臨到這地的一切居民……
  「先知說假預言、祭司藉他們把持權柄。我的百姓也喜愛這些事……
  「……他們輕輕忽忽的醫治我百姓的損傷,說:平安了、平安了。其實沒有平安……
  「……你們不要倚靠虛謊的話,說:這是耶和華的殿、是耶和華的殿、是耶和華的殿……
  「……你們舉手禱告,我必遮眼不看。就是你們多多的祈禱,我也不聽。你們的手都滿了殺人的血。」
  既然我們得到安樂死,我們只有用相對較為「不人道」的方法,正如李天命博士曾經說,最好是一刀把人了結,而不是一刀一刀的去刺,因為很不人道。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原本我們有權討論、自行達到共識,連這種機會也剝奪,我們那些堅持政制民主化的每一個人珍貴的一票,就變成小刀一樣,在九月立法會選舉,就一刀一刀的,千刀萬剮把出賣香港的人從議會趕出去。
  希望《政事有心人》的主持,我們的黃弟兄,和早上的「十時前特首」,不要改變你們現在主持的風格。黃弟兄你不妨運用你影響力,叫對政治冷感、不聞不問、逃避為鹽作光的信徒都出來。
  有登記而對人大這次決定失望的人,你們要回憶記念去年這時候我們的無助、無力的時候,我們卻用腳扭轉了似乎是難以挽回的局面。符合資格投票而未登記做選民的,如果你對人大這次決定失望,你們也來參加我們,用選票為刀罷。這刀不殺人,而是我們面對人大說「不」的時候,我們以最具尊嚴文明的方法說「我們要普選,不管你決定如何,我們會用選票說話」。
  民主安樂死,沙士為天啟,不為鹽作光,北臨施神判,九月投票千刀萬剮賣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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