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報紙看到一張天使的面孔──不,是兩張。她們是謝婉雯醫生和鄧香美女士的照片。是仁心捨己的面相,沒有說話,只有真正無私付出,她們沒有逃避責任,反而主動肩負可能普通人害怕的任務。這些人原本是我們普通的鄰居,我們沒有人會認識她們。她們是因為SARS而被人認識。
「天無眼」,這個佝僂老者哭道。我也說,神阿,為何仁者倒下?為何惡人昌盛?
同一天,鄧香美女士的照片同一報紙,有一張令我毛骨悚然的臉。他厚顏無恥,只顧戀棧權力,逃避問題。面對答問,他絲毫沒有意思反省,當被問到痛處,他撕破自己老好人的面孔,鐵青著臉指摘香港有人唱衰,他自己聲稱對香港貢獻良多,卻重複再重複那些和水深火熱裡面市民無關的成就。對他來說,仿彿那二百多個SARS下亡魂都不是他的責任,他沒有需要為他們流淚,如果是古代皇帝,他們或者已經發罪己詔。但是他很有信心,除了有北大人公開支持,還有一群為了向權貴爭取政治利益的議員支持,還有一班神的兒女義無反顧的支持他,希望他「悔改」。
他那張臉不是想悔改的臉,他根本不以為自己有甚麼罪,一切都是唱衰者造成,如果找聖經人物去比較,只有出埃及記裡面面對十災仍然心硬的法老可以比較。法老不放過希伯來人,那個老好人也不放過香港人。香港更多的災禍沒有叫他痛定思痛,而是令他更加死命抱住他的寶坐,在議事堂向人怒罵發泄,仿彿罵了他的罪可以減輕,他仍然會得到原諒。
他那張臉不是人的臉,相比謝婉雯醫生和鄧香美女士的容貌,他那張是魔鬼的面孔,裡面透出來的氣息沒有希望、沒有任何悔意、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
香港金融風暴、科網爆破、禽流感、SARS,這些災是不是意味那是後來更大災難的前奏?如果是有如十災一樣,叫那個已經令市民失望絕望的領袖更加心硬、更加不仁、更加要力推惡法,直到最大最可怕的災禍來臨?(讓我來妖言惑眾一番罷!)
這張面居然可以感動人為他祈禱?或者是不是應該想想,是否我們祈禱祈錯了?我們是否祝福了一個惡魔呢?
報紙上面那張臉,在電視露出微笑,我打個冷戰,雖然今天悶熱達三十度,我心寒。二百條命都喚不起他的惻隱之心和悔意,還有甚麼可以?他的心想甚麼?
Sunday, May 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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